我的时令男友 第18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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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黎晓懒得烧烧炒炒的,就把儿菜切切倒进锅里,又把半个包菜撕撕洗洗也一把抓进锅里,削了一个土豆切成几块丢进去,最后切了几片腊肠码在上面,她撒了一星的糖,一把虾皮,又舀了一勺豆酱磕在锅沿上,然后盖上锅盖用小火焖。
  儿菜和包菜都会出水,这样做并不会糊,整锅菜的滋味反而都会因为无水而充盈鲜甜。
  黎晓洗碗的时候抬头瞧了瞧,屋外最明是月,其次是秦家巷口的路灯,菜圃也被屋里沁出的光亮照明,黎晓的身影被木框玻璃窗隔成几块。
  她心想着,‘要做幅窗帘才行。’
  郑秋芬的土布有十来卷,但黎晓没那么舍得用,其中还有好些余料布头花色非常杂,裁减也不规整,她也舍不得丢了,但这种东西得用啊,用了才有那意思。
  郑秋芬原来有一架缝纫机的,但葬礼结束后应该是被叔婆家搬去抵债了。
  黎晓带着一包布头去叔婆家借用,叔婆其实很多年没用到了,堆在一楼的杂物房里。
  “不行不行,搬出来搬出来!那么暗,扎到手了怎么办?”叔婆执意要黎晓把缝纫机搬出来,缝纫机很重,黎晓是一点点挪出来的。
  那把裁缝用的大剪子也还在,桌边的小抽屉里甚至还有半块线粉。
  黎晓将找出来的布头都铺在叔婆家的方桌上,叔婆拿了块抹布仔仔细细替她擦着缝纫机,一边擦一边问:“你真会用啊?”
  “会啊。”黎晓说。
  “这种是脚踩的,不是新式的电动的。”叔婆又说。
  “新式的我还得上上手,我跟奶奶学的就是这种老式的啊。”黎晓失笑。
  “那你把缝纫机搬走得了,反正也是那时候抵债拿过来的。”叔婆嘟哝着。
  就那么几步路,黎晓手都红了,忙道:“算了,反正离得近,我要用就过来用。”
  叔婆没再说什么,又搬了条凳子给黎晓,饶有兴致地看她摆弄那些碎布头。
  碎布里有一块米色是最大的,黎晓打算拿来做窗帘的底色,因为这块布是经常会被风吹动的,所以黎晓就挑了有各种水蓝湖绿,风吹的时候,就会像浪。
  她的小围裙颜色就斑杂多了,黎晓把布剪成一长条,放在车针底下竖着裁缝,暖色艳色放在上边,冷色暗色放在下面。
  “这什么意思?”叔婆觉得她费劲,但做好了又觉得好看。
  “太阳落山啦,亮的就是晚霞,暗的就是山湖。”黎晓解释道。
  “日头在东,明明是早晨,是朝霞。”叔婆是会挑剔的性子,她戳戳那块布头上的一块磨白,道:“看,晓星都亮在东边呢。”
  晓星是启明星的俗语,一般只有老人家会这么说了。
  “你奶奶做的那些垫子也好看。”
  叔婆没有发觉黎晓忽然的沉默,而是忽然起身走进屋里,举着一个坐垫走出来递给给黎晓看,布料用得很旧了,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是浓绿配薄粉。
  黎晓回了回神,看着那一片片的粉点缀在绿意里,道:“叔婆的名字原来是荷香吗?”
  “叫荷花啦!王荷花!”叔婆看了看手里的垫子,恍然大悟又有些怔愣,“噢,她还有这个意思在。”
  秋末冬初时候,荷花也衰败了。
  黎晓的秋菜长势一般,她施的肥料太单一,只在阴雨天后撒些草灰泥防烂根,而泥肥腐熟需要时间,尤其是现在天冷,总得三两个月。
  黎晓隔三差五把鸡粪也铲进热腾腾的肥堆里,肥料越熟越是不会臭,但等这泥肥能用的时候,包菜花菜都要长成了。
  所以这泥肥只能是留着冬天收完了菜,整地的同时布肥留作春耕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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