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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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指尖很有意思的,轻轻捋着案沿儿,说不出的悠闲自在。
  虞幼文凝目看着他,眼神冷冷的,像看一个陌生人。
  虞景纯有些生气:“这么看我作甚,”他不自在地挪开目光,“我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  他从袖袋中拿出一本折子,很潇洒的,单手抖开,铺陈在书案上。
  虞幼文一眼就认出了,是林烬奏请回京的折子,后面有朱笔批红,
  虞景纯温声说:“张嘴给我看看,就让人加急送去,好不好?”
  他看虞幼文喉结上下滑了一下,像是动心了,把折子往他那边推,像个诱拐小孩的恶棍。
  “文鸢呐,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  虞幼文用手按住折子,指尖很用力,在上面掐出了甲印。
  一边是去西南,一边是回京。
  他想让人回来,回来他又害怕,害怕虞景纯对他不利。
  虞景纯似是猜到他的想法,善解人意地说:“只要你离他远些,我不动他。”
  虞幼文才不答应,他舌头疼得说不了话,却还是想说他喜欢林烬。
  要出口的话梗在喉间,略犹豫片刻,又放弃了。
  他不想激怒虞景纯。
  虞景纯凝视着他:“若林烬没从漠北回来,你怕是早忘了有他存在。”
  他说的是事实,虞幼文知道,可他一颗心早陷进去了。
  不像春心初动,更像死灰复燃。
  虞景纯牵住他的袖子,轻轻摇了摇:“你好歹看看我,这么多年,是我一直陪着你。”
  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情分在,所以虞幼文才狠不下心。
  他被困在不见天日的郡主府,孤独得像中秋的月,高悬苍穹,置身事外地看着人间团圆。
  直到有了虞景纯,他才体会到亲人陪伴的滋味,他能怎么生气。
  再说这些年,他们也没少打架,谁都吃过亏,只不过这次对方格外过分罢了。
  他抽出袖子,看都不看虞景纯,缓缓侧过身,把纤薄的背对着他。
  虞景纯起身,绕着椅子转,转到另一边,蹲下身,捧着他的膝盖:
  “让他去北方戍边,你觉得如何?”
  虞幼文很坚决地推开他的手。
  “文鸢,你们相处时日尚短,日子久了,也就忘了,”虞景纯絮絮叨叨地劝,“以后我们还是和从前那样,彼此相伴。”
  虞幼文想伸腿踹他,又忍住了。
  许是觉得憋屈,他手上拧着劲儿,将那本折子掐得满是甲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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