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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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斜觑着虞幼文,懒懒地说:“军报先入的宫,我多问了两句,”
  “听说有你的信,怕别人知道传出些不好听的,就做主留下了,你不会怪我罢。”
  虞幼文道了声“岂敢”,他有些不好意思,收好信就要告退。
  虞景纯悠悠地说:“不回一封么,跟文书一起送,要快些。”
  “会不会不方便?”
  虞景纯歪进椅子里:“这有什么不方便,顺带手的事。”
  虞幼文闻言点了头,他拆开快速看信,虞景纯翻了个白眼,备好笔墨火漆识趣走开。
  虞幼文怕被锁在宫里,回信写得很快,用火漆封好口,放在案上就出了宫。
  几乎殿门一关上,他的信就被拆开了,不长,没什么露骨内容。
  就是那句诗,看得人直冒怒火。
  愿随孤月影,流照伏波营。
  虞景纯犹如抓捕歹徒的判官,一字一字地咀嚼最后那行草书。
  想你入眠,梦中见,盼安。
  又轻又绵,字里行间有羞怯情意。
  他兜兜绕绕这么一大圈,就是为了拆开看信,他觉得这纯粹是自作自受。
  虞景纯用同样的火漆信封,愤愤地、不情不愿地重新封好口。
  二月中旬,有官员上书,要查勘京畿勋戚庄田,这事牵扯太大,做起来又累又得罪人,吏部也派人从旁协助。
  虞幼文匆忙赶到时,袁柏正与人在田边草棚里对峙:
  “再敢阻拦,本官立刻办了你!”
  袁柏对面也是个五品白鹇补子,并不怕他:“这地儿晒,大人跟我去喝口茶水。”
  不是询问的口气,话刚落,他身后侍卫走近几步,竟是想强来。
  “住手!”虞幼文大声喊。
  他在围观众人身后,压根挤不进去,袁柏听见他的声音,忙招呼人驱散看热闹的百姓。
  虞幼文擎着面金牌,对那个白鹇补子肃声说:“御笔亲书,尔等再敢生事,就是违抗皇命。”
  草棚内外唰的静了,虞幼文见白鹇补子不再说话,叫了誊抄书吏来:
  “即刻勘测登记,不得有误。”
  白鹇补子不敢再拦,抹了把鬓边的汗,捞着衣摆匆匆上了轿。
  袁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的背影,气得拍了把草棚柱子:“准是去哪里找人了。”
  他回头抱怨:“你怎来这么晚?”
  虞幼文把金牌扔到木桌上,翻杯倒茶喝:“进宫不要功夫,你当我会飞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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