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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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闻途说:“赵霖确定患者为支气管炎,诊断并不存在失误,您可以了解一下克林霉素,这是一种低致敏率的消炎药,使用过程中不需要进行皮试,可以直接注射,赵霖的使用剂量也在正常范围内,患者死亡是由于自身的特殊体质产生了过敏反应,这种体质极为少见,赵霖没办法预料到,在患者出现过敏反应后,他积极施救,并没有放任结果发生,这次不幸的事故应当归于医疗意外。”
  闻途说完,听到对面一阵“嗒嗒”声,他往下一瞄,见谌意双指夹着他的律师证,正往沙发扶手上有节奏地敲。
  谌意思考的时候手上习惯性地带有这种微动作,他再清楚不过。
  但他不清楚的是,为什么对方要把这本律师证随身带着。
  谌意似乎看出他的心思,将证件转了一圈攥进手心里,上身微微前倾,看着他说:“没有他的诊疗行为,就不会发生损害结果。”
  闻途集中了注意力:“赵霖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,他说如果不是他给患者用药,患者就不会死,但是刑法上的因果关系可以这么认定吗?如果把行为和结果视作条件关系,认为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,原因会被无限地追根溯源,我们也可以说他母亲当初不生下他,他就不会害死患者,那么他母亲是不是也有罪?显然是不合理的。”
  谌意皱着眉心,证件在他指间转了几下,被他翻来覆去把玩,片刻后才道:“赵霖的输液直接引起了被害人过敏死亡,在条件关系的基础上,二者还是引起和被引起的关系,这您不能否认。”
  闻途继续说:“没错,但本案有关容许风险,换句话说,我们应当允许这种危害风险的存在,因为这是人为无法避免的,赵霖具备充分医疗知识和经验,开展的诊疗方式也并没有错误,患者的过敏症状属于突发情况,赵霖很难避免死亡的发生,本案不具备结果避免可能,不应该将诊疗行为和损害结果的义务违反之间建立关联性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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