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尊的苦情剧本呢 第71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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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薛宴惊无奈,但总不能再逼迫青衣鬼族挑一段自己威风凛凛、大杀四方的记忆给大家观赏, 以此来挽回威名,只能安心享受来自同门的那些额外的关照和爱护。
  说起来,她这位号称天下无敌的强者, 自归师门起, 加起来也没享用过几日崇拜与仰慕, 却总被关爱与眷顾。
  傀儡对传送炉灶的研究进展不错,传盘子的距离越来越远,薛宴惊时而会帮他试验, 一次御剑飞到了山下的城镇,取出炉灶, 在路边等待传盘子的工夫,路边玩耍的小孩子以为她要摆摊卖什么吃食,兴奋地围观了半晌,最后见她慢吞吞地从炉灶里取出个空盘子,失望而归。
  目前最远的一次,能传到三座城池之外, 再远些,就只剩下盘子的碎片了。
  傀儡苦心钻研,时而会种种地作为消遣, 把薛宴惊的小院都开垦成了农田, 她倒也不甚在意,怕不小心踩到他心爱的白菜苗, 再也不走院门, 每日只飞进飞出。
  倒是灵驴挺兴奋, 今天啃一颗小白菜,明日叼一颗未长成的青瓜,傀儡也由得它去,和它商议了一下能否在它身上套个木犁,把它当牛用一用,灵驴用水灵灵的双眼望着他,装作什么都听不懂。
  薛宴惊给李长亭去了一封信,询问自己所修炼的功法缘何会导致无法飞升。
  李长亭的回答显得既轻松,又不负责任,熏香的信封,烫金的印信,名贵的彩笺上只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寥寥四字“问叶引歌”。
  “……”薛宴惊气得扔了信纸,“问就问,难道我怕她不成?”
  傀儡正犁着地,试图给自己种出完美的白菜,瞥了一眼落在自己脚下的信封:“哟,他这烫金印信用的居然是真金,有钱人啊。”
  薛宴惊能屈能伸,又把那花里胡哨的信封捡了回来。
  她握着笔杆,准备给叶引歌寄信,在写开头时为难了一下,什么“见字如晤”,什么“展信舒颜”,落笔下去时总觉得不大合适。
  她始终摸不准叶引歌对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,似敌似友亦或是敌非友。
  薛宴惊沉吟片刻后,正式落笔。
  几日后,叶引歌捧着刚刚收到的信件,看着里面熟悉的字迹陷入沉默,“叶将军,我那魔功有何蹊跷,敢问您是否知情?”
  落款——薛宴惊。
  堪称十分简单利落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叶引歌揉了揉眉心,唤属下取纸笔来,下属怔了怔:“将军,咱们这打着仗呢?您要纸笔是……”
  “照做便是,”叶引歌提枪冲入战局,“备好笔墨,我去去便回。”
  一盏茶的工夫,下属刚刚将墨汁研磨好,就见她提着对面鬼族头领的首级回到大帐,随手将那尚淌血的头颅一抛,在书案前落座。
  亲信不由一笑:“人间有温酒斩华雄的典故,将军这是研墨戮鬼族了。”
  叶引歌在军中威信极高,甚受爱戴,亲信都是跟了她很久的老人,才敢对着她的冷脸开句恭维的玩笑。
  叶引歌背脊挺得笔直,像一杆永不弯折的长|枪。她提着笔,神色很冷,落笔前却又唤人捧了清水过来,细细洗净了手上血色,才重新执笔。
  下属不由咂舌,捧着水盆退下时,不由悄声与账外的亲信搭话:“将军这是给谁写信呢?这么重视?”
  “不该你打听的事就少打听!”亲信提点了一句,又忍不住苦笑,“还能有谁?总不能是李长亭那个瓜娃子吧?”
  叶引歌和李长亭的部下互相看不惯,时不时阴阳怪气上几句,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。
  属下似懂非懂,见那亲信不愿多说,只能匆匆捧着水盆退了下去。
  几日后,薛宴惊收到了叶引歌的回信,用的是最普通的那种宣纸,比之李长亭那封实在要朴素许多。
  亲自送信前来的魔族面对她时,神色间尚有两分别扭与古怪:“尊主,将军要属下亲自将信件交到您的手中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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